世界末日的倒數 11/21日

雖然這可能有點可笑,但是我覺得還是想寫寫看吧。想為這剩下的日子裡寫些什麼,假如往後不在了也許會有什麼可以證明我存在這段的時光。2012.11.21

在這一天休假,不論怎樣在排休制上並沒有什麼特別計畫而交給直屬上司,也就是我所待的部門課長所安排的。就在這樣的日子也沒來由特地搭著電車去了新竹市的東門誠品挑了一本MIDORI的A5大小的筆記本,一支三菱的UNI-STYLE筆桿跟藍色、粉紅色跟咖啡色的筆芯去結帳。櫃台剛好沒有人排隊就鬆了一口氣趕快買好離開,雖然櫃台小姐的笑容的很漂亮,不過那光芒我實在是無法直視著。走出店外,因為是平常日的關係,又是在下午,路上人並不是很多。其實對我來說這算略感輕鬆的情況了,像是週休二日的時候或是有連假我出門要忍受滿滿的人實在是很痛苦的一件事。面對陌生人真的很不拿手,就連微笑也要花很大的力氣才能擠出來似的。好不容易走出書店,推開大門時我並沒有太注意旁邊的人們,可是有個熟悉的香味讓我把注意力轉移了,也因為這樣差點撞到要進來的人。走出門外,我回頭瞄了一下她,身高與髮型很令人懷念地符合。及肩的直髮、略為捲的髮尾,但是髮色有明顯的不同。以前看到的是亮色的咖啡色,現在這位是染暗咖啡色,我想可能剛染時是挑選酒紅色然後褪成現在這樣有點讓人分不清楚的顏色吧。左肩背著不算大的粉紫色托特包,帶有白點的洋裝跟米色的小外套。走路的方式跟那背影讓我產生是不是既視感的錯覺。然後我搖了幾下頭從那個香水味的注意力轉回到正前方,雙手拿著有誠品書店的牛皮紙袋包裝著筆記本走回車站準備回家。

但是今天天氣倒蠻溫暖的,真的是冬天了嗎?我心想。

不過想也奇怪,如果現在只距離瑪雅人所留下的預言述說著今天距離世界末日只剩下一個月,那為什麼既沒有人恐慌,也沒有人站在車頂上對著逛街的人們喊著改信上帝這種宗教狂熱發言,而世界還是依然故我似地,什麼傳媒被什麼收購,3C產品的粉絲們還是不停地攻擊不同系統或是不同看法的人,一切就跟日常的和平一樣啊,我想。

回到家後把剛脫下來的鞋子放好,跟旁邊的運動鞋排齊,打開房間的燈時很理所當然地只有空蕩蕩地房間等著我喊著「たさいま(我回來了)」,這已經是不知道幾個日子來了?偶爾心裡還是會想有個人會在家裡等著或是你等著什麼人回來,然後親切地喊著「你回來啦?」,然後閒聊幾句再一起吃個飯,或許是種奢侈吧?我想。買回來的東西放在茶几上將包裝紙的封口小心地拆開,把筆記本跟筆拿出來後,然後把筆桿旋開裝進筆芯,將筆芯頭的塑膠套拆開在紙上試寫著,其中藍色的筆芯是之前上班時跟同事借的JET Stream筆一樣的筆芯,當時寫在紙上的感覺真的很不錯,然後其它兩個顏色我是選0.38的筆芯。把買回來的筆跟平時放在筆袋裡的所有文具放在茶几上攤開來,一一拿起來打開筆蓋在剛剛試寫的紙上寫幾個字後蓋好,然後又整齊地排好。紙上寫了自己的名字外與下午看到很相似的女孩本人的名字後,把拆開的包裝紙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剛好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我看了茶几上一眼後,就在床上躺下來了。

「世界末日就是終結的意思嗎?」我想。

在隨意地弄了點東西當作晚餐,泡了一杯紅茶草草解決後,我把筆記本打開來在第一頁寫下這行字後,底下簽了自己了名字。然後翻過一頁,攤平後盯著上面的橫線,右手無聊在轉著UNI-Style筆。大概過了五分鐘吧?從之前一位男性友人放在我這邊的CD隨身聽裡接著一個簡易的音響,放著從電腦裡選出幾首曲子燒錄的光碟。貝多芬第九號交響曲的第三樂章的開頭,我聽了無數次幾乎都能把這張光碟裡的開頭都記起來了。聽著小提琴接上雙簧管的音緩緩地拉出序曲,我決定把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大致寫上去。我空著第一行從第二行開始寫著。

「在誠品買了一本MIDORI的筆記本。」

「然後也買了正在寫這行字的筆。」

「離開前發生既視感遇到相似的她。」

「只是為了想留些什麼而寫,畢竟也只是個渺小的人,一個孤單也沒有養什麼寵物的女人在寫這種東西,我在寫這行的同時我也在苦笑著。」

為什麼會把自己寫成這樣呢?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就真的反映現況吧?我想。11月的冬天真的不是很冷,就真的到現在為止,出門也只是穿件長袖的襯衫跟一件針織的小外套而已。今年會是暖冬嗎?網路上的新聞似乎都在為了媒體巨獸這件事繞著打轉。真的不懂。為什麼人可以為了什麼而去犧牲自己的良知或者是所謂的道德呢?而氣象這方面卻不會認真地說明或強調最近幾日的天氣如何。溫室效應跟聖嬰現象這兩個名詞像是上世紀似的古物一般。

發票一張張攤平收好,地板拿吸水拖把拖過一次,一天假日就這樣過了呢,我想。

洗個澡,換件簡單的睡衣後就早早入眠了。不想被公司的那個討厭的同事說著「前一天休假還遲到」這種話來諷刺著我。雖然有時會不小心睡過頭然後匆匆忙忙地上班,也幸好都平安。課長其實也知道但是似乎並不在意似的,也不曾聽他說過什麼。

還有一個月,我先從這種小事做好好了。想了這些後,就轉身確認一下手機的鬧鐘時間,然後放鬆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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